微かでも22
最近,JP's內好像很熱鬧。
這是峰津院優近來幾天的感覺。
雖然沒有人告訴他——他覺得大家是有意瞞著他,連作為母親的南響夜——雖然是男的但的確是母親——跟保護者們的志島大地等人都會笑笑的或者是有點不自然的回答他是他多心,不過優看響夜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刻意瞞著他的事情,因為響夜知道騙優沒有意義所以也沒有多加演戲,就只是笑得很燦爛,戴上墨鏡也無法減半強度的光輝。
每次優想追著問卻都因為那閃亮亮的笑容而一時失了言語……響夜似乎很擅長用閃耀的笑容奪去他人的話語,不對不是似乎,而是一定才對,優越來越這麼覺得了。
想要知道大家都在忙些什麼,如果沒有人可以問,優當然就自己去查。
……不過要怎麼查才好?
雖說JP's的局員也都對優很好,不過這一次大家都一樣,沒有人要告訴他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在裝神祕。
……連他的父親——峰津院大和的反應也很奇怪。
最近有時候跟優交談到一半都會不自然的停頓,然後大和就會轉開視線,強制中斷對話,丟下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的優,迅速離開現場。
優本來以為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踩到大和的地雷、害大和生氣了,不過響夜帶著滿滿的笑容告訴優並非如此。因為響夜的笑容實在別有深意所以優完全不疑有他,而且他感覺響夜不是在說謊……因為響夜笑的太奇怪了。
想找原因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優只知道大家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幹什麼,空氣中的氛圍有些緊張,尤其每個人看到優的時候都會嚇一跳……非常大的一跳。
原本優的出現跟離去幾乎是無聲無息這很平常,就算嚇到也是家常便飯,可是大家最近受到的驚嚇程度遠比之前還要高……每個人嚇到好像心臟快吐出來了。被嚇到之後下一刻急急忙忙離開,只留下優一臉茫然。這讓他覺得很莫名其妙,很明顯的大家刻意在隱瞞著他什麼……而且優肯定,只有自己不知道那件被隱瞞的事情。
優很聰明,他當然看得出來大家是在刻意瞞他,雖然不問也可以,可是這令他很在意,因為他覺得大和反常的樣子應該跟這件事情脫不了關係。
優接連好幾天追問志島大地跟新田維緒,問到大地索性趴在地上裝死、維緒跑去找響夜求救,直到響夜笑著給大地補上最後一刀讓親友淚奔現場之後笑著把優帶去給柳谷乙女照顧,求問才被強中斷……大地就這樣子順便被親友玩弄了一下。
從頭到尾都是燦爛到可以說是詭異的笑,優真搞不懂響夜到底在笑什麼……看到大和的時候笑容好像更燦爛了些……不過大和看起來就會更生氣。問響夜是不是跟大和吵架了又說不是……
大人的世界好難懂啊。優如是想。
然後,優懷抱著無解的疑惑過了約一星期。
今天放學後,優進到接送的專車上,不是回家,而是直接回JP's大阪本局。關於專車,從一開始就是大和決定的專車。當然不是黑轎車,如果是黑轎車的話,一定會再度引起校園間流言的騷動……雖然不是轎車只是賓士也夠引人注目就事了。
在車上,優在思考著班上同學們對他態度的轉變。
一開始跟他關係很差的男同學們現在也相處融洽,為數不少的同學會主動找優玩,分組活動的時候也會搶著要跟優一組……這讓優忍不住懷疑,一開始會批評他的外表抨擊到他的父母的男學生們跟現在這些搶著要和他一起玩的男孩子們,裡面裝的是不是別種東西?那變化真的太神秘了,不可思議,明明最初還可以吵到翻天的,而現在……
不過,和平就是好事啦,所以還是不要想太多好了。
「吶、ユウ!」
「什麼事,ダイチ葛格?」
因為駕駛座上的人的呼喚,優脫離沉思,抬頭應道。
大地透過後照鏡看到優一臉困惑的樣子,但是也沒有問優是在想些什麼,只是笑笑說著別的事情……那個笑臉上還帶著大量冷汗……只是優沒看出來。
「上次跟フミ聊天的時候聊到啊……聽說你想要見見……那個……呃……マーラ……? 」
大地的反應會如此尷尬並非毫無道理,這個提問也非突然興起的事情。
之前的某日,響夜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本實體的惡魔全書——只是因為優說想要翻翻看實體本,優會這麼提也因為優喜歡手上拿書閱讀的感覺——更扯的是,那本惡魔全書好像詳細的莫名其妙,還記載著很多惡魔召喚APP中附有的惡魔全書所沒有的惡魔,但是到底是哪裡來的也沒有人知道……總之,優似乎花了三天全部看完了,然後對其中裡面幾個惡魔很感興趣。這樣也就算了,感興趣的是強大的惡魔也可以算了,不管是誰都會對幾個特別的惡魔感興趣這很正常,問題是他想要見上一面的惡魔偏偏是那個マーラ——存在自體就是限制級的惡魔。
當時聽響夜一臉無奈苦笑的提到這件事情時,本來大地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因為不都是惡魔而已嗎?結果跟響夜拿了惡魔全書一看後差點沒暈死過去。
雖然知道惡魔各種各樣,長的再離奇在惡魔來講都不奇怪……但是這也太難以接受了吧!這個光是待在那裏就該打上馬賽克標上十八禁的玩意究竟是怎麼回事!?
——話說回來為什麼會給一個小孩子看惡魔全書啊!
——嗯,在ユウ跟我說以前我也不知道有這種東西啊,沒辦法。
——問題不是這個!你就不能拿點正常的兒童讀物給他看嗎!?
——我有拿平常的書給他看啊。ヤマト書庫的書快被ユウ看光囉。
——那也不是兒童讀物啊親友!而且ヤマト的書一點都不普通吧!上次新田シャン可是跟我說ユウ都是在看原文書欸!還有什麼老子莊子的、你真的有認真挑選書籍給他看!?
——嘛、因為ユウ想看嘛,所以就給他看囉。沒辦法。
——你這溺愛兒子的笨蛋老爸!
——我是媽媽喲。
——吐槽的點不在那裡吧!
總而言之,大地只覺得好累。這青梅竹馬越來越胡來了……但是完全無法勸阻親友的自己根本就無能為力啊。
話說起來,有誰可以拉得住那名親友嗎?他已經無法判斷親友究竟是故意的還是只要是優的要求就會腦袋斷線,不管是哪一個都很不妙。
聽到大地這樣問起,優張大兩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雙灰眸內閃閃發光著。
「ダイチ葛格知道嗎?嗯,很想看看!」
「為什麼啊?」
「因為很奇怪嘛!長的跟男性的●●一樣的惡魔,而且好像還很大隻,又坐在舊式的車子上,到底是怎麼樣坐在上面的呢?是靠那個移動的嗎?其他地方又是長怎樣呢?底下是什麼呢?感覺很好奇好想知道喔!」
小小的男孩天真單純的笑臉讓車內的空氣像開滿了朵朵小花一樣的輕鬆快樂,但是做出的發言卻令大地一點都無法放鬆……
優用自然的語調說出了關於●●的名詞,這令大地一時間差點大踩油門導致失速。
聽起來只是單純的好奇心……為什麼就不能把這好奇心用在其他地方上呢……!
「你怎麼這麼清楚那種東西……ヤマト書房裡難道也有那種健康教育的書嗎……」
他實在不太能想像那個年輕局長翻著健教書籍的樣子。
「上次在オトメサン那邊看到好多關於醫學的書,所以讀完了。人體好神秘。」
小小的臉但一臉開心,大地這時卻只想一頭撞死自己,他真的不忍再聽下去了。
居然是醫生的書嗎!?那應該是專門書吧?而且居然讀完了!這孩子到底讀掉了多少書啊!?
「所以以後我學會自力召喚術以後最想召喚的就是マーラ!」
已經在建構著未來夢想的小孩子的笑容總是最耀眼的,可是大地一點都不想見到這種耀眼啊……
雖說孩子的教育不能等,但是這也教過頭了吧!不、不對,這根本就從最原本的順序上就有錯誤了啊!還有醫學的書是什麼?會提到○○跟╳╳甚至講到●●?這根本不是給小學生看的吧!?雖說十歲只有外表但是小孩就是小孩啊!真要說起來的話可是連一歲都不算吧!?搞什麼啊這個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誰可以告訴我?難道說奇怪的只有我嗎?不是的吧?說起來為什麼親友會變成這樣子其實是我一直沒有懂過他嗎!?
若不是因為必須專心在開車上,大地現在一定會立刻轉頭抓著優的肩膀試圖挽救些什麼,可惜他現在不行,而且好像也沒辦法做出什麼補救。
已經後悔進行這則話題,大地明白自己試沒辦法在這件事情上做到什麼了,只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響夜的良心上了嗎……
「ダイチ葛格,怎麼了?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
「不……那個、沒事……先不要管我……」
「嗯?」
「……不對,現在也不是發愣的時候。等一下一樣先到本局喔,還有キョウヤ說有事情找你,要你先去司令室一趟。」
「媽媽嗎?不過司令室不是爸爸工作的地方嗎?」
「嗯……總之就是這樣啦。」
大地無奈的嘆了口氣,彷彿口中還喃喃唸著哎呀算了隨便啦我不管了的樣子……優不解的望著大地,不過後者似乎不想再說些什麼了……目前也沒心力說吧。
優轉頭望著窗外變換著的景色,有點好奇響夜叫他去司令室做什麼,通常優會在那裡出現的理由只有幫忙送公文給大和而已。
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回頭望著有些愣然的大地,優微微蹙眉。
「那個,ダイチ葛格……」
「啊啊ユウ,抱歉,先不要跟我說話,我在想事情呃……」
「唔、不是,那個……ダイチ葛格在想事情我看得出來,本來我也不想打擾你的……可是ダイチ葛格,剛剛是紅燈耶?」
「……啊……呃、嗯,沒關係那是參考用。」
「ダイチ葛格。」
「……對不起,我開玩笑的。是我沒注意。對不起。」
就在大地無聲的怨念以及優的沉思之中,他們回到了JP's大阪本局。大地因為想事情想的太專注,有些發呆太過頭,還不小心開過頭把車頭給撞了……幸好沒有造成除了車子跟牆壁以外的任何傷害。而由於車頭撞毀,賓士必須送修,修理費當然從大地的薪水裡扣,看來大地應該會陷入好一陣子的低潮期。
嗯,不過這都不是優必須考慮的事情。
雖然很同情大地,但優認為自己沒辦法幫上什麼,所以他決定先照著大地所轉告的響夜的吩咐先往司令室移動。反正如果大地真的有什麼麻煩,響夜一定會伸出援手,因此優也沒有太擔心。優知道響夜雖然總喜歡打擊大地,其實心裡還是很重視這名親友的……優認為那只是響夜表達對大地的喜愛的方式,也就是自己的媽媽對親友的愛,就因為這樣,在他看來大地被響夜搞到噴淚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大地知道優是這麼想的的話不知道會露出什麼表情。
來到司令室外面,敲了敲門,優就推門走了進去。
其實本來應該是要等裡面局長讓人進去才能進去的,至少JP's的局員們每個都是敲了門以後會乖乖在外面等待允許才進入……不過響夜是例外,他就算連門都沒敲就闖進去,也頂多得到大和幾句抱怨……優雖然沒有像響夜那樣會一點禮節都沒有的推門而入,也還是會敲敲門,但他不會等回應而是敲完就進去。
因為沒有其他人指導過也只看過響夜大方闖進,雖然還是會先敲敲門,優的敲門比較像是告知『我要進去了』而不是局員們的那種『我可以進去嗎?』的意思。一開始眾人還替優感到擔心,沒想到大和對於這點居然一點意見也沒有,優的行為就自然而然的被默許了。
把門打開走進去,發現司令室內居然是暗的,優愣了一下。
怎麼一片漆黑?
才這麼疑惑著,突然背後的門關上了。優嚇了一跳,轉頭想確認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室內亮了起來。
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同時響起了許多拉砲的聲音。
「生日快樂!」
「咦?」
完全沒能進入狀況,優陷入驚慌。什麼?怎麼回事?咦咦咦?這是什麼?
明亮的司令室內,掛著許許多多花花綠綠的裝飾品,眾多優認識的人們也都聚集在這裡,連平常都被擋在JP's局外的栗木ロナウド居然也在,這讓優更混亂了。
在優還處於混亂的時候,伴亞衣梨三步併作兩步的跳到優的面前,笑得很開心。
「嚇到了嗎?很驚喜吧?今天是ユウ的生日,大家計劃了很久呢!」
「ユウ,生日快樂。禮物。」
「ジュンゴ笨蛋!哪有人送茶碗蒸的啊!」
鳥居純吾拿出了一個茶碗蒸,優愣愣的收下,然後看到純吾被亞衣梨暴打一頓。
「咦?我的生日?」
優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平時嚴肅的司令室如今一點也不像辦公的地方,四面的牆壁跟天花板上掛有各種裝飾品,室內的正中央佇立著驚人高度的八重塔生日蛋糕。
他試著在人群之中搜尋響夜的身影,終於在原本辦公桌的位置看到了響夜。後者帶著這幾天來一直掛著的神秘微笑,優終於知道為什麼最近響夜會笑的那麼的……狡猾、了。雖然他並不想這麼說自己的媽媽,不過他一時找不到別的更適當的詞彙。
難怪沒有人要告訴自己都在忙些什麼。
突然覺得很開心。優輕輕的笑了。
看到優的表情的眾人也知道他們做的很成功。生日派對……應該說是生日宴會開始了。
雖然不討厭熱鬧的活動,但優對人恐懼症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為了避免大家玩得太瘋想和優做親密接觸,優很明智的先跑到響夜身邊待好了。至少在響夜旁邊如果有什麼意外,響夜隨時可以迅速應對。
其實有一件事情,優現在也不能說……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優沒有問過響夜自己是哪一天誕生的,看響夜的樣子應該不是弄錯,不過知道自己生日的應該只有響夜跟大和以及菅野史而已……啊、負責身體狀況的JP's專職女醫師柳谷乙女也知道才對。什麼時候變成全部的人都知道了?
懷著這個疑問,優望向響夜,後者似乎看懂了自己的疑惑,只是笑著搖搖頭,向優表示不是他說出去的。
……算了,是誰說的又何妨?反正開心就好。
今天的生日宴會,優收到了很多很多的禮物。各種兒童讀物——雖然優不明白為什麼大家會爭先恐後的塞童話書給他,然後還有藍色小外套、新的書包、沙包、浴衣、手工小餅乾、一台筆記型電腦、剛才的茶碗蒸、手套、毛線帽、糖炒栗子……等等。
今天一整個是意外的一天,而且很開心。優第一次參加這麼歡樂熱鬧的場合,他覺得很新鮮。很喜歡跟大家這樣玩樂的感覺。
只是讓優有些失落的是……大和不在這裡。
本局幾乎是所有局員都在這裡了,有些人是輪流參與,因為不能讓行政作業人員整個放空,所以局員們有點類似輪班制一樣的輪流參加宴會,而一直到大地趕來並送給優一條藍白色相間的圍巾作為生日禮物為止,大和都沒有出現。
雖然有些難過,不過優想大和一定是因為忙於工作所以才沒有過來。他知道再怎麼樣大和也不會隨便把工作丟著,就算是自己的生日……
就算沒有禮物也沒關係,至少人有到的話……不行,太任性的話會造成困擾的,不能這樣子。優用力的搖搖頭,想把任性的想法甩出腦外。
沒有發現自己的想法都表現在臉上了的優,也沒有注意到身旁響夜的笑。
「ユウ,這個。」
這時,響夜不知道從哪裡變出兩個盒子,推到優的眼前。
「嗯?」
優看著這突然冒出來的盒子……禮物盒,有點無法反應過來。
那兩個禮物盒,一個是全白的,上面綁著藍色的緞帶;另外一個是全黑的,上面綁著黃色的緞帶。
光是配色就讓人很容易聯想到兩個人的盒子……優愣愣的望著響夜,響夜笑著再把禮物盒子推往優一點。
「這個,是我跟ヤマト準備的。」
「咦?」
「ヤマト等一下才會過來,本來我也要他自己把東西給你,不過……總之,就是這樣啦。哪,收下吧。」
響夜笑著說道。
一聽到大和等一下就會過來,優突然覺得什麼都沒關係了,假如沒有禮物又怎麼樣呢?爸爸會為他的生日放下手邊的事情啊!而且不是只有這樣,還有準備禮物!這對優而言是今日最大驚喜。
他急忙道謝拿過響夜手上的兩個禮物盒,先拆了白色的那盒,裡面放著的是一件符合優的身材的白色小外套。
旁邊的大地一看到那件外套的款式,馬上差點滑倒,只是他已經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小小的外套,優的眼睛閃閃發亮。
「媽、媽媽……」
「ユウ說過很喜歡我這種衣服嘛,所以我去弄了這麼一件喔。喜歡嗎?」
沒錯,盒子裡面放的是響夜平常所穿的——連帽兔耳外套的縮小版。
優歡天喜地的抓著外套,開始像隻小兔子一樣的跳來跳去,他怎麼樣也沒想到響夜真的會給他一樣款式的外套,這讓他相當開心。
「謝謝媽媽!我、我一直都很想……」
「ユウ都不會跟我們要求什麼,這也讓我有點傷腦筋呢。以後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都可以找我商量喔。」
「嗯!最喜歡媽媽了!」
已經把外套給穿上的小兔子對大兔子使出愛的飛撲……大地認為他眼前好像上演了什麼奇妙的幻覺,雖然很溫馨……撫著額搖搖頭,不行吐槽,那樣太不會觀察氣氛了,可是好想吐槽……是不是要乾脆離開這裡比較好?
跟大地的苦惱沒有關係,跟響夜飛撲完的優,懷著緊張的心情把黑色的禮物盒拆開。
這是爸爸給的禮物。
裡面裝的會是什麼呢?
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開,看到裡面裝的東西,優愣住了。
盒子裡面裝著一本書。
Stars and Planets。
天文觀星圖鑑。
優忽然覺得眼眶熱熱的。
在之前某一次在翻閱書單的時候,對這本書的說明感到很有興趣,所以盯著這本書的相關資訊好一段時間……當然,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他想要看這本書的要求。
雖說優幾乎要把大和書房的書給看完了,偏偏裡面剛好沒有多少天文星座相關的書籍,優接觸到的星座相關書籍簡直屈指可數。雖然很想看,但是不想讓人因為他的一點想法特別去弄這本書,優將這願望藏到心底。
那是連響夜都不知道的事情。
為什麼大和會知道,優想要這本書?優覺得很奇怪,這不可思議。
「看你的樣子,ヤマト鐵定沒有搞錯你想要的東西吧。」
「為、為什麼……」
「你之前不是有在翻書單嗎?那個是ヤマト給你看的吧。」
響夜笑著提道。
先前優會去看書單,是因為大和說有份無聊的書籍推銷廣告,正想處理掉的時候剛好碰到優,所以就丟給優去看了……
優記得大和當時是這麼表示的——就是剛好而已。
原來那個時候就已經……?
優完全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言語文字根本無法徹底表達他現在激動的心情。
看優開心到全身發抖的樣子,響夜覺得這孩子真的是太可愛了,同時在內心舒了一口氣。
事實上,其實連那八層高的生日蛋糕都是大和指定的,雖然沒有人知道,因為跑去送單的人是響夜,所以大家都以為這可以媲美結婚蛋糕的高級鮮奶油蛋糕是響夜決定訂的。
不過雖然蛋糕不是響夜指定的,但他確實干涉過大和所選的蛋糕的種類。想當初看到訂單上面居然有『帝王蛋糕』這行字的時候自己居然也一瞬間就會意過來大和到底是在寫些什麼……一想到這個,響夜就忍不住苦笑。還好最後沒有變成那個樣子啊……章魚燒蛋糕?雖然很好奇會長成什麼樣子,不過還是不要比較好吧。
小自己好幾號的小兔子抱著書本,雖然沒有跟剛才一樣跳來跳去,響夜知道那本書帶給優的驚喜遠遠超過那件外套給他的。沒辦法,平常覺得好像不怎麼親近的人居然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不管是誰都會開心到無法言語的。
他笑望著這身邊比平常還要開了無數倍小花的孩子,啊啊真是太可愛了。一邊在內心如此感慨著,響夜往門口走去。
「我去找ヤマト過來,ダイチ,ユウ先麻煩你幫忙看著囉,我怕ヒナコ他們等一下玩興過高想要抱上ユウ。」
「喔喔,我知道了。」
大地點點頭,獲得親友的回應的響夜放心的離開司令室。不知道優的小花會開到什麼程度,響夜有點期待回來以後的狀況。
響夜離開以後,優繼續開著朵朵小花,幸福洋溢。大地有點不知道要怎麼應對現在的優,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優這個樣子。
旁邊的人們看到優的樣子也都很驚訝,紛紛問著大地發生了什麼事情——挑大地問是因為優對他們的問句毫無反應。
第一次,優的臉上有著這麼幸福的笑容。
優抱緊懷中的書本,他覺得開心的不得了,第一次有這樣可以說是狂喜的心情——同時他也第一次知道,原來太過幸福,也是會讓人想哭的。
和宴會現場沒有關係的地方。
這裡是JP's局長的臥房。
人其實不是在其他地方處理公務,峰津院大和翻著先前響夜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惡魔全書,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一頁,眼底閃爍著某種光輝。
不過他的眉頭卻鎖得緊緊的,理由是出在現在保持通話中的手機,逼得他不得不把全書收起來放到桌上,然後往房外走去。
『禮物一個就夠了,你已經送到他想要的東西了,所以快過來啦。』
「……我先掛電話了。」
『你敢召喚マーラ我就一個月不回JP's。』
「……嘖。」
另外一個小小的驚喜就這樣被埋沒掉了,不過除了通話中的兩人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