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ver 40 暗濤
走出酒館,仰望那灰濛濛的、看起來等一下就會下雨的天空,洛斐輕輕嘆了口氣。
今日他跟軍師又跑了一趟賽奎德,為了將那本書早日還回帕里提圖書館,而大老遠特別來到賽奎德的首都……而在圖書館還書的時候洛斐無意間聽聞學院教官的談論,內容竟是——煌天帝國竟然派軍隊越過人族與聖族間的國界線,卻沒有任何對外聲明。
聽到這個意外的訊息,洛斐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之後他和傑洛德提到這件事情,兩人決定在賽奎德之鄉多待一段時間,收集跟洛斐所聽到的消息有關的情報。
暗黑戰爭結束才不過幾年光景啊……
看著這表面和平、實則一點也不安定的精靈首都,洛斐斂起眼簾。
什麼時候,這個世界才會有真正的和平?
回到兩人約定集合的旅店,傑洛德早就在那裡等洛斐回來了。一看到洛斐開門走入,他便笑著迎上前去。
「你終於回來啦!動作有點慢喔……啊——!你身上有酒味!不准我去酒店,卻自己跑去喝酒了!真是狡猾!」
「也沒喝多少,只是去打聽情報而已……不要靠這麼近。」朝著因為嗅到酒氣而一臉不滿的傑洛德的頭拍過去,洛斐一臉無奈,「你那邊有聽說什麼了?」
「唉唷、幹嘛拍我頭……」揉揉被拍打的額頭,傑洛德苦笑,「嗯,沒想到你在圖書館聽到的消息是真的,煌天帝國的正規軍,確實有破壞協定的越界舉動。」
破壞協定?總覺得好像聽到了陌生的事情,洛斐疑惑地揚眉。
「煌天帝國與賽德奎間有協定?」
「原來你不知道啊!」洛斐的疑惑顯然傑洛德意外的很,他拉了張椅子坐下、同時拉了另一張椅子,招呼洛斐坐下來聊,然後才開講,「賽奎德與煌天帝國、或者說聖族、獸族、夜族、妖族與人族,相互間,都會簽屬、不可越過某個分界的協定。而聖族與人族間便有這樣的協定——薩爾法協定。」
「薩爾法協定……」
傑洛德這麼一說,洛斐倒想起來了,確實,聖族跟人族之間有這麼一樣協定存在。
薩爾法協定——這個聖族與人族間訂立的協定只有一條規定,那就是不論是平民、貴族,不管是基於什麼理由——絕對,不允許雙方樹立軍旗的武裝軍隊,越過中土分界。
所謂的中土分界,對聖族而言,分界處是指朝聖平原東方,讓他們與內陸隔絕的希爾思山脈吧。只要武裝越界,沒有任何理由,視同宣戰。
而今,人族的行動正代表了——洛斐瞇起兩眼。
「宣戰……」
「是啊!宣戰,薩爾法協定的簽署,是傑菲爾任職人皇前早已存在,也就是說,聖族與人族間,早就有不能武裝越界的默契。」
「但是,煌天帝國卻打破了這個協定,人皇藍斯洛特……」
揉揉眉心,一旦提到這種事情洛斐就覺得頭痛。
違反約定這種事情,其實不怎麼稀奇,但是事關國與國之間的協定的話,這問題可是相當嚴重。人皇藍斯洛特,究竟是何居心?
「人皇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當然是為了宣戰。」說著,傑洛德拿過旁邊桌上的一份厚重文件遞給洛斐,「你看看這份文件,是我剛剛整理好的。」
「好厚……這些是情報總整?」接過這意外有份量的文件,洛斐有些傻眼。翻看著內容的同時,他的眉頭也鎖得更緊,「這個是……不只是聖族而已,煌天正規軍也豎立軍旗進入環霧之森……」
環霧之森是禁忌樹海的一部份,也就是說它屬於妖族境內,因此這代表煌天正規軍,同時朝著妖族進軍!
這人皇到底……洛斐看著文件微瞇起眼,手心出了薄薄一層涼汗。他是不懂人皇到底在打什麼盤算,但煌天帝國現在的行動所代表的意義,他不會看不出來。
「妖族與人族雖然沒有簽訂任何文件,但你知道吧?」
軍師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敘述句的發言在耳邊響起,洛斐應聲點頭。
「知道,沒有任何告知或正當目的,明目張膽立該國旗幟、武裝進入他國領土,這可以視作——對當地王權的挑畔。」
「如果沒有人皇的授權,人族上層貴族、高階將領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對他族王權不敬的行為,因為只要做了,就絕對會造成國與國間的衝突。」伸手戳了幾下洛斐手上的文檔,傑洛德那翡翠色的雙眼也在這短短一瞬閃過一絲冷意,「所以只可能是人皇藍斯洛特允許、知情的。」
「難道就沒有第二種可能了嗎?」
要說人皇準備發動戰爭,其實洛斐是有些難以相信的——若非證據都如此清楚地擺放在他的眼前,他還可能會以為傑洛德在跟他開玩笑。
數年前的暗黑戰爭,是當時的黑騎士藍斯洛特,向已經墮落夜魔女懷抱的前人皇傑菲爾發動反旗、並將之刺殺而終於將戰爭終結,因此成為現今人皇的藍斯洛特,正是那個為了遭受迫害的人民、除去傑菲爾的大英雄。雖然有可能他只是剛好有了這個理由可以發動政變,但在當年,黑騎士解放煌天帝國、拯救人民、終止暗黑戰爭的英雄事蹟,依然是不變的事實。
而今,看著現在,那個曾經的英雄,如今要做的這是……洛斐總覺得,有一種既視感。
而對於他期望可以有其他可能性的提問,傑洛德卻輕搖了搖頭。
「煌天帝國有著相當嚴謹的階級秩序,平民與官員、低階貴族與高階貴族,或是士官與校官間,一個位階的差距,就是咫尺天涯,晉升上也是相當困難,沒有最高授權,誰會做這種事。」
這話擺明了就是在說,若非人皇許可,怎麼可能會有這好幾起的帝國正規軍越界事件。
「人皇想要宣戰的意圖很明顯,而且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巴洛克沙漠遇到的那些反抗軍嗎?」說到這裡傑洛德頓了頓,偏過頭去回想最近明顯異常的其他情形,「還有更早以前,煌天帝國對於商隊的管制令……」
「記得。」洛斐點點頭,將手上那堆文件收好放回桌上,左手抵著下巴一邊思考一邊應著,「之前就覺得奇怪了,帝國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多,甚至是,連反抗軍都出現了,卻連他們的行動都無暇顧及……或者該說,不去理會。」
聽了洛斐的發言,傑洛德笑了笑,只是表情雖然笑著,他的眼睛卻沒有笑意。
「恐怕人皇早就做好,再度挑起戰爭的準備了。」
再度掀起戰爭啊……那原因呢?
這疑問才剛閃過腦海,洛斐就覺得自己想了個很沒意義的問題。
一國之君派兵挑戰他國之王的權威,在這幻想大陸之上,還會有什麼其他目的?
那自前人皇逝世以來一分為五的天上王權之印啊……
即使這樣想著,洛斐並沒有提出來講,這是個相當敏感的話題,別說是在這隨時隔牆有耳的旅店,就算是在海皇城領事館,也不能輕易脫口而出的。
近來真是,特別的亂啊。即便不提煌天帝國的怪異舉動,聖族跟夜族之間反反覆覆的交流也相當令人不解。先是夜王下令兩族友好通商,之後卻又發現從聖族領地運往夜族領地的貨物,是以當季水果為障眼法的軍火藥運送,在這之中,銀月狼族也牽涉其中,而他們顯然是敵視聖族、並且他們對聖族的指控也不是莫須有。
另外還有,聖族跟獸族之間的險惡關係。
他們接到的任務,好幾次都被要求直接切過獸族領地運送貨物,在明知兩族關係不和睦的情況下,這儼然也是一種挑戰行徑。要不是因為洛斐的團隊裡面有身為獸王之師的捷克豪紳、還有以前在獸族深得下屬愛戴的雷凱爾,他們能不能順利經過獸族那一關,都還是個大問題啊。
最後則是,獸王之師跟徹儀之團之間……聽說,除了獸王之師逐一被巫導師調派外地之外,徹儀之團內部也有些許問題產生……
在洛斐深思之時,傑洛德忽然一個擊掌。
「對了,上次你跟捷克豪紳接到的那支商隊護送任務,委託人已經找到了。」
「委託人找到了?」
洛斐抬眼,那個到頭來意外發現身份不甚明瞭的精靈委託人,竟也讓傑洛德花了好些時間才終於揪出來,就洛斐對軍師的能力之認識,對方可真是不簡單。
「嗯。」傑洛德笑著點頭應道,「反正順路,等等就去堵人吧?」
「順路?」
「對啊。」軍師從懷中抽出一張小紙條遞給指揮官,「根據線報,那名委託人正在朝聖平原邊界……往銀砂荒原移動中。」
「這樣啊……」
語畢,洛斐起身,看了一下桌上那厚厚的文件,又看了看傑洛德。
「這東西……應該不要留著比較好?畢竟是機密文件啊。」
「嗯,我有相同的想法……不過資料太多了,其實我算還沒整理好它呢。」
「沒問題。」
這樣說著的同時,洛斐將桌上文件舉起,往半空中一拋,一團火就這樣襲上了這堆厚厚的文件。
「我已經背下來了,回去手抄一份給你整理。」
在軍師驚愕的注視之下,文件在落到地面以前已成灰燼,並且被一陣小小清風颳起,自動進入垃圾桶。
今日他跟軍師又跑了一趟賽奎德,為了將那本書早日還回帕里提圖書館,而大老遠特別來到賽奎德的首都……而在圖書館還書的時候洛斐無意間聽聞學院教官的談論,內容竟是——煌天帝國竟然派軍隊越過人族與聖族間的國界線,卻沒有任何對外聲明。
聽到這個意外的訊息,洛斐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之後他和傑洛德提到這件事情,兩人決定在賽奎德之鄉多待一段時間,收集跟洛斐所聽到的消息有關的情報。
暗黑戰爭結束才不過幾年光景啊……
看著這表面和平、實則一點也不安定的精靈首都,洛斐斂起眼簾。
什麼時候,這個世界才會有真正的和平?
回到兩人約定集合的旅店,傑洛德早就在那裡等洛斐回來了。一看到洛斐開門走入,他便笑著迎上前去。
「你終於回來啦!動作有點慢喔……啊——!你身上有酒味!不准我去酒店,卻自己跑去喝酒了!真是狡猾!」
「也沒喝多少,只是去打聽情報而已……不要靠這麼近。」朝著因為嗅到酒氣而一臉不滿的傑洛德的頭拍過去,洛斐一臉無奈,「你那邊有聽說什麼了?」
「唉唷、幹嘛拍我頭……」揉揉被拍打的額頭,傑洛德苦笑,「嗯,沒想到你在圖書館聽到的消息是真的,煌天帝國的正規軍,確實有破壞協定的越界舉動。」
破壞協定?總覺得好像聽到了陌生的事情,洛斐疑惑地揚眉。
「煌天帝國與賽德奎間有協定?」
「原來你不知道啊!」洛斐的疑惑顯然傑洛德意外的很,他拉了張椅子坐下、同時拉了另一張椅子,招呼洛斐坐下來聊,然後才開講,「賽奎德與煌天帝國、或者說聖族、獸族、夜族、妖族與人族,相互間,都會簽屬、不可越過某個分界的協定。而聖族與人族間便有這樣的協定——薩爾法協定。」
「薩爾法協定……」
傑洛德這麼一說,洛斐倒想起來了,確實,聖族跟人族之間有這麼一樣協定存在。
薩爾法協定——這個聖族與人族間訂立的協定只有一條規定,那就是不論是平民、貴族,不管是基於什麼理由——絕對,不允許雙方樹立軍旗的武裝軍隊,越過中土分界。
所謂的中土分界,對聖族而言,分界處是指朝聖平原東方,讓他們與內陸隔絕的希爾思山脈吧。只要武裝越界,沒有任何理由,視同宣戰。
而今,人族的行動正代表了——洛斐瞇起兩眼。
「宣戰……」
「是啊!宣戰,薩爾法協定的簽署,是傑菲爾任職人皇前早已存在,也就是說,聖族與人族間,早就有不能武裝越界的默契。」
「但是,煌天帝國卻打破了這個協定,人皇藍斯洛特……」
揉揉眉心,一旦提到這種事情洛斐就覺得頭痛。
違反約定這種事情,其實不怎麼稀奇,但是事關國與國之間的協定的話,這問題可是相當嚴重。人皇藍斯洛特,究竟是何居心?
「人皇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當然是為了宣戰。」說著,傑洛德拿過旁邊桌上的一份厚重文件遞給洛斐,「你看看這份文件,是我剛剛整理好的。」
「好厚……這些是情報總整?」接過這意外有份量的文件,洛斐有些傻眼。翻看著內容的同時,他的眉頭也鎖得更緊,「這個是……不只是聖族而已,煌天正規軍也豎立軍旗進入環霧之森……」
環霧之森是禁忌樹海的一部份,也就是說它屬於妖族境內,因此這代表煌天正規軍,同時朝著妖族進軍!
這人皇到底……洛斐看著文件微瞇起眼,手心出了薄薄一層涼汗。他是不懂人皇到底在打什麼盤算,但煌天帝國現在的行動所代表的意義,他不會看不出來。
「妖族與人族雖然沒有簽訂任何文件,但你知道吧?」
軍師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敘述句的發言在耳邊響起,洛斐應聲點頭。
「知道,沒有任何告知或正當目的,明目張膽立該國旗幟、武裝進入他國領土,這可以視作——對當地王權的挑畔。」
「如果沒有人皇的授權,人族上層貴族、高階將領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對他族王權不敬的行為,因為只要做了,就絕對會造成國與國間的衝突。」伸手戳了幾下洛斐手上的文檔,傑洛德那翡翠色的雙眼也在這短短一瞬閃過一絲冷意,「所以只可能是人皇藍斯洛特允許、知情的。」
「難道就沒有第二種可能了嗎?」
要說人皇準備發動戰爭,其實洛斐是有些難以相信的——若非證據都如此清楚地擺放在他的眼前,他還可能會以為傑洛德在跟他開玩笑。
數年前的暗黑戰爭,是當時的黑騎士藍斯洛特,向已經墮落夜魔女懷抱的前人皇傑菲爾發動反旗、並將之刺殺而終於將戰爭終結,因此成為現今人皇的藍斯洛特,正是那個為了遭受迫害的人民、除去傑菲爾的大英雄。雖然有可能他只是剛好有了這個理由可以發動政變,但在當年,黑騎士解放煌天帝國、拯救人民、終止暗黑戰爭的英雄事蹟,依然是不變的事實。
而今,看著現在,那個曾經的英雄,如今要做的這是……洛斐總覺得,有一種既視感。
而對於他期望可以有其他可能性的提問,傑洛德卻輕搖了搖頭。
「煌天帝國有著相當嚴謹的階級秩序,平民與官員、低階貴族與高階貴族,或是士官與校官間,一個位階的差距,就是咫尺天涯,晉升上也是相當困難,沒有最高授權,誰會做這種事。」
這話擺明了就是在說,若非人皇許可,怎麼可能會有這好幾起的帝國正規軍越界事件。
「人皇想要宣戰的意圖很明顯,而且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巴洛克沙漠遇到的那些反抗軍嗎?」說到這裡傑洛德頓了頓,偏過頭去回想最近明顯異常的其他情形,「還有更早以前,煌天帝國對於商隊的管制令……」
「記得。」洛斐點點頭,將手上那堆文件收好放回桌上,左手抵著下巴一邊思考一邊應著,「之前就覺得奇怪了,帝國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多,甚至是,連反抗軍都出現了,卻連他們的行動都無暇顧及……或者該說,不去理會。」
聽了洛斐的發言,傑洛德笑了笑,只是表情雖然笑著,他的眼睛卻沒有笑意。
「恐怕人皇早就做好,再度挑起戰爭的準備了。」
再度掀起戰爭啊……那原因呢?
這疑問才剛閃過腦海,洛斐就覺得自己想了個很沒意義的問題。
一國之君派兵挑戰他國之王的權威,在這幻想大陸之上,還會有什麼其他目的?
那自前人皇逝世以來一分為五的天上王權之印啊……
即使這樣想著,洛斐並沒有提出來講,這是個相當敏感的話題,別說是在這隨時隔牆有耳的旅店,就算是在海皇城領事館,也不能輕易脫口而出的。
近來真是,特別的亂啊。即便不提煌天帝國的怪異舉動,聖族跟夜族之間反反覆覆的交流也相當令人不解。先是夜王下令兩族友好通商,之後卻又發現從聖族領地運往夜族領地的貨物,是以當季水果為障眼法的軍火藥運送,在這之中,銀月狼族也牽涉其中,而他們顯然是敵視聖族、並且他們對聖族的指控也不是莫須有。
另外還有,聖族跟獸族之間的險惡關係。
他們接到的任務,好幾次都被要求直接切過獸族領地運送貨物,在明知兩族關係不和睦的情況下,這儼然也是一種挑戰行徑。要不是因為洛斐的團隊裡面有身為獸王之師的捷克豪紳、還有以前在獸族深得下屬愛戴的雷凱爾,他們能不能順利經過獸族那一關,都還是個大問題啊。
最後則是,獸王之師跟徹儀之團之間……聽說,除了獸王之師逐一被巫導師調派外地之外,徹儀之團內部也有些許問題產生……
在洛斐深思之時,傑洛德忽然一個擊掌。
「對了,上次你跟捷克豪紳接到的那支商隊護送任務,委託人已經找到了。」
「委託人找到了?」
洛斐抬眼,那個到頭來意外發現身份不甚明瞭的精靈委託人,竟也讓傑洛德花了好些時間才終於揪出來,就洛斐對軍師的能力之認識,對方可真是不簡單。
「嗯。」傑洛德笑著點頭應道,「反正順路,等等就去堵人吧?」
「順路?」
「對啊。」軍師從懷中抽出一張小紙條遞給指揮官,「根據線報,那名委託人正在朝聖平原邊界……往銀砂荒原移動中。」
「這樣啊……」
語畢,洛斐起身,看了一下桌上那厚厚的文件,又看了看傑洛德。
「這東西……應該不要留著比較好?畢竟是機密文件啊。」
「嗯,我有相同的想法……不過資料太多了,其實我算還沒整理好它呢。」
「沒問題。」
這樣說著的同時,洛斐將桌上文件舉起,往半空中一拋,一團火就這樣襲上了這堆厚厚的文件。
「我已經背下來了,回去手抄一份給你整理。」
在軍師驚愕的注視之下,文件在落到地面以前已成灰燼,並且被一陣小小清風颳起,自動進入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