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かでも番外編「一日局長」‧第二日
「話說回來,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局長病倒呢。」
手邊的工作正好告一段落,迫真琴來到醫務室找柳谷乙女看對方有沒有空,想一起休息喝個茶聊個天,剛剛好菅野史稀奇的不在自己的研究室也跑到這裏來,然後就變成三個女人的閒聊了。
閒聊之中,話題聊到了昨日忽然因病臥病在床的JP's局長,他們繞著這點談了起來。在真琴的印象中,峰津院大和病倒——這種事情從未發生過。
「是啊——這麼說起來倒也是呢,之前從沒看過局長這樣子呢,不管再怎麼忙錄都會自己規劃好行程、播下最佳種子量與養分並獲取最大收穫,確實他身上應該背負著我們無法想像的重量呢,但會把自己給累垮,老實說還是很不可思議呢。」
呷了口茶,史跟著應道。雖然她不怎麼感興趣,不過怎麼說大和都也算是她的有恩之人,她多多少少還是會關心一下。從她的印象來看,大和畢竟也是人類,生病不會奇怪,但是會病重成這樣連日常都出問題這可是很不可思議的,史最初聽到大和病倒的消息時,第一個反應是想把局長借來實驗一下……當然只能想想。
「就是說呢。」
想起前一日的混亂現場,乙女微微苦笑。
「自從遇見キョウヤくん以來,ヤマトさん也改變了呢,而且變了很多。如果是以前,ヤマトさん絕對不會這個樣子……」
「……有很多事情是因為南出現了以後才發生的啊……」
真琴也跟著笑了起來。想想自從認識南響夜以後,他們真的有很大的變化,不論是自己或是他人,只要和那八日間的極限生存有關的惡魔使們,每一個人都有所改變了。
「啊、是啊。如果沒有遇見キョウヤ,局長今天也不會病倒吧。」
「……フミ,這話怎麼說得像是局長病倒是南害的一樣……」
真琴因為史的話而汗顏,乙女也頓時無言。不過史並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的樣子。
「嗯?難道不是嗎?尤其是ユウちゃん出現以後,局長更是把自己逼得很緊呢。」
「哎……好像是這樣沒有錯……最近的ヤマトさん,感覺很沒餘裕呢……」
比較一下最近的大和跟更之前的大和,乙女也覺得史說的確實有理。只是這樣的大和有點誇張了,她其實不太能想通大和會弄到把自己搞成這樣的理由……話說起來,連響夜都沒有發現大和的異樣,也更不用說到他們了。
大家都知道大和只會對響夜比較坦率,因此有些事情如果響夜沒有發現,其他人不知道並不奇怪。
「所以說就算是キョウヤ害的也沒錯嘛。嗯。不然妳可以去問問志島,估計他也會抱持相同的意見。」
「志島?」
難得會從史口中提到志島大地的名字,真琴跟乙女同樣微微睜大眼睛覺得意外。
「雖然他是個笨蛋,卻是最懂キョウヤ的人,我認為他一定跟我有一樣的想法。」
……結果還是把對方評成笨蛋啊?另外兩名女性聽了以後同時提起苦笑。不過既然會被史在這裡肯定,大地的確也算有所成長了吧……雖說這種稱讚還帶著一連串的批評,他肯定是不會想聽到的。
「不知道局長在急什麼,也不知道キョウヤ在想些什麼呢。那孩子的思維也很罕見,真想打開來看看呢。」
「フミ……」
「嘛嘛開玩笑的啦,サコっち不要一臉驚恐嘛。」
雖然妳這麼說,但剛才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啊……真琴默默心想著。
「啊……不過、嗯,可能ヤマトさん的病狀……跟キョウヤくん脫不了關係是真的呢。」
居然同意了史的話的是乙女,這令真琴不解的看向她。
「オトメ,此話怎講?」
「因為,今天ユウくん又來局裏了喔。」
「咦?」
這到是沒有聽說……意外的消息使得真琴一時之間無法回應。史也是愣了一下,才接著發問。
「嗯——局長呢?」
一面伸手往旁邊抽起大和的病歷,乙女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這個呢,情況比昨天還要糟糕呢……」
「爸爸沒問題嗎……」
一日局長……今天的話已經變成是二日局長了?司令室內,優坐在辦公桌處以相當快的速度批閱文件。
一編在整理文件的他,一面掛心著連兩日臥病在床的父親。雖說有最愛的母親陪伴在父親身邊,應該是不用太擔心才對,他總覺得哪裡不太能靜下心來……
爸爸說過,專注在工作上可以減少煩惱,嗯!
優很認真的看待大和說的每一句話,全心全力學習言教身教,把心愛的爸爸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的清清楚楚並附諸實行,對他而言,大和對工作的態度就是現在的自己必須具備的對工作態度,這也是讓大地以及多數局員們覺得優跟大和越來越相像的原因。而殊不知那段話可能正好就是大和把自己給搞出問題的原因之一……
文件批完了就整理資料、資料整理完了就檢查檔案分類,優完全沒有想到要給自己安排休息的時間。如果大地沒有在旁邊適時的提醒他喝杯飲料之類的轉移注意力休息一下,這孩子可能比他父親還會更拼下去……
頭一次見識到優的對工作投入度,果然跟大和是父子啊。大地突然可以理解大和為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那樣子了。局長的事務繁重,如果忙於工作沒有安排休息時間,的確會把自己逼死。不過其實大和會把自己弄垮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個謎題……只是這不是大地可以跟會去關心的事情。而且比起在意大和,他還不如多多關心眼前的孩子的狀況。
順便說個題外話,不知道響夜從哪裡弄來了可以給優穿上的小型JP's局員制服……不,那造型其實是JP's局長的衣服才對。總而言之,不知道響夜從哪裡變出來一套衣服給優,說「這是代理小局長專用的衣服喔☆」令優歡天喜地的穿上了……中途還困擾過捨不得把跟響夜同款的兔耳外套脫下,經響夜說服後還是整套換上,而不是在黑大衣底下仍然穿著白外套……還好沒有,這光想像就很怪異。
微妙的是,最外面那件黑色長大衣穿在優身上似乎是大了些,好像只有這件不是同一批訂製的衣服的樣子?大地有跟響夜問到這點,後者只是抓抓頭笑了笑,沒有做出回答。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地覺得自己隱約知道理由……不過,既然響夜不說,他還是裝做不知道好了。
「ユウ,休息一下了。你一口氣看了很多東西,應該要讓眼睛休息。」
「嗯?沒關係,我還可以喔。」
「不——行。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不然會跟ヤマト一樣喔。」
搶走優手上拿起的下一份公文,提起大和的狀況想說服優休息一下。聽大地這麼說,優想了想覺得也對,便乖巧的從椅子上下來。
「嗯。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乖孩子乖孩子。」
大地笑著摸摸優的頭以表獎勵。優提起了他那充滿朵朵小花的笑容。對於能夠接受碰觸的對象,優很樂意被摸摸頭,也很喜歡被摸頭的感覺。若要排個喜歡摸摸自己的頭的順位……或者該說是喜歡被碰觸的順位的話,那就是響夜、大地、大和、乙女、真琴、史。
從別人的角度來看,這喜愛親近的順位有著很驚人的地方,但這順位沒有錯誤,對優而言便是如此。雖然他最喜歡爸爸媽媽,可是若要說到抱抱啊摸摸頭啊,雖然不是說不喜歡大和的,但他更喜歡被大地摸摸頭跟抱抱。
大和居然排在大地的後面,優不會也不敢讓大和知道這件事情,他知道大和一向看大地不順眼……好像是因為大地跟響夜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如果讓大和知道,比起他的碰觸,自己比較喜歡大地的,雖然優不是很清楚,但直覺告訴他,如果讓大和知道的話大地可能會性命不保,因此他沒有說,也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哪一天會說出來,最先知道的應該會是響夜吧……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響夜的摸摸很溫柔,大和的摸摸力道較重卻也不失溫柔,而大地的跟那兩個人的又不一樣,雖然也是很溫柔的,該怎麼說才好呢,優沒辦法找到適當的詞彙來形容這個感覺,他就是覺得不一樣,而且非常喜歡被大地摸摸頭。
對了、應該像是會想要把自己的元氣分給對方的那種感覺吧,大地對優的摸摸頭打氣讓優一直有這種感覺。
「ダイチ葛格好溫柔呢……」
「嗯?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沒有聽清楚優說了什麼,大地疑惑的問道。
優只是搖搖頭,他伸手捉住摸著自己腦袋的那隻手,笑得很開心。
「我呢、很喜歡ダイチ葛格喔!」
突然被常日照顧的男孩告白,大地不禁愣了一下。
望著優眼中閃爍著的亮麗光輝,這讓他覺得,啊、果然是親友的兒子啊、這樣的感覺。雖然正確來說是響夜跟大和的兒子。
被小男生說喜歡了……心情有點複雜,不過大地還是挺開心的。他笑著將兩手伸到優的腋下處,把男孩給抱起來。就像他們剛見面時,大地學響夜的方法去抱優那樣子。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年了啊,跟這孩子相處的時間。
接下來還會有多少個一年呢?
突然被大地抱起,優有些驚訝的張大眼睛。見到優訝異的表情,大地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謝謝。我也很喜歡ユウ喔!」
然後他笑著這麼說。
「嗯!」
結果讓開滿朵朵小花的可愛笑臉開上更多朵花了。得到大地這一回應的優非常開心。若非因為優的個性算是比較靜的,現在應該是手舞足蹈的那種喜悅成渡吧。
說來,如果那些花朵會實體化的話,這片花海會淹滿整個JP's大阪本局吧?大地悄悄想。
「那麼走吧。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想吃什麼?」
「ドゥベ!」
「……你什麼時候可以乖乖的叫它作冰淇淋呢……?」
有別於兒子跟褓姆的溫馨相處,在JP's局長臥房的響夜臉色,雖然沒有暴病的人那樣明顯難看,也仍該說是不太好看。
響夜臉色難看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照顧人照顧道自己也中了感冒病毒的侵襲,他瞪著溫度計上面顯示的度數,眉頭深鎖。平常總是倒八字眉的是大和,現在換成響夜了。畫面上看起來挺新鮮的,可惜現在不是可以開玩笑的時候。
溫度計上面顯示出來的數字可是超標太多了啊。
「燒到四十度以上……四十二度?這可不太妙啊,難道是流感嗎?」
盯著溫度計上的數值,響夜喃喃自語。這是剛剛替大和量體溫的溫度計,抽出來一看到居然是超過四十度,響夜的臉都要綠了。
本來大和的膚色就是異於常人……也就是非常不自然的病白。說實話,兩年前他就覺得好像還比非人的伴星的人類型態還要白……而現在,大和因為發燒的緣故,臉色看起來和平常的他比較起來是紅潤了些,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他生病了可能還會錯以為他的氣色變好了……也就是說,正常人的臉色放在大和身上反而是不正常的樣子……
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情況很不妙。昨天已經讓大和吃過退燒藥了,今天狀況反而比昨天還差,這怎麼想都有問題。一般的感冒不會嚴重到這種程度。除了大和太過勞累導致免疫力降低以外,應該還有因為這並不是普通的感冒。如果是流行性病毒的話就可以理解了……
想到這點,響夜認為必須要和真琴與乙女討論局員的健康檢查事項。平常大和不怎麼會離開峰津院本家跟JP's局內,感冒病毒會從哪裡進來的?看來要好好篩選一下了。他不認為大和只是剛好染病,病從何處來也是必須查清楚的,至少在可能會威脅到優之前就要解決掉……說來說去,最後目標還是為了兒子的健康著想。
響夜完全沒有把自己前一天曾讓病人陷入缺氧狀態快要五分鐘這件事情納入問題考量內,當然他根本就不覺得這會是問題,更不會想到說可能是自己害的。這是題外話。
昨天還可以有餘力跟自己撒嬌的大和今天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響夜跟他說話提事情得到的回應只有點頭跟搖頭,然後就沒有了。因為覺得狀況惡劣,響夜感到自己身上的毛孔因為緊張而全數張開——也就是起了雞皮疙瘩。當然不可能是因為感動或噁心,這種情況不用講也知道是因為擔心大和的狀況。
依照響夜自己的經驗跟認知,發燒燒到四十度已經是大事不妙,如果再往上升的話……光四十度就可能出問題了,更不用說是再高上去的數字了。昨天還不覺得怎樣,還可以當成難得的重病看待,今天實在是太糟糕了……響夜嘖舌。這很明顯已經不是光用退燒藥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了,只是打個針可能也……響夜收起溫度計,決定立刻去請醫生來救命。
「我去找オトメさん過來……ヤマト?」
習慣性的告知,儘管本來認為大和在睡著沒有醒來,響夜還是很自然的說自己要去哪裡。當他起身要離開的時候發現外衣的兔耳裝飾好像被什麼給扯住,回頭一看驚訝的發現大和正望著他。
應該已經沒有動彈的力氣的大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拉住了響夜外衣上的長兔耳,雖然力道薄弱,只要響夜想,輕輕使力就可以抽開了,但現在的響夜做不下手。
他放不下,現在的大和。
「……下……」
「咦?」
「不要離開,留下。」
只是講幾個字都像是必須使出渾身解數,失去力量的手自行鬆開,灰色的雙眸也已斂上,大和的意識應該是到這裡就中斷了。
響夜愣然的看著,呆了數秒才想到要去找乙女,可是現在……他卻走不開。
那個不想被一個人留下的目光……平常是不可能看到大和這樣的。
究竟還有什麼樣子的他,藏在那深處,連響夜都沒看過、更別提察覺?
看著那隻像是等著誰去握住的手,響夜躊躇了一下,接著他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乙女發了封短信。
然後自己爬到床鋪上,輕輕的將大和攬入懷中。
為了讓優能有良好的休息效果,大地乾脆將優帶出本局去逛逛。
不過……明明只是要上街逛逛散個步,為什麼還可以好死不死撞上殘餘的外道惡魔使的暴動情況?而且離譜的是,一次還來五、六個?
其實原本他們是可以避開不被捲入混亂的,可是在離開本局的時候優並沒有換下那套小型的局長制服——本來大地只是覺得不需要特別換下來,況且看優也穿得很開心所以……不料被某些外道惡魔使給認出那套衣服的樣式後遭到認定是和JP's有關的人,兩人遭到鎖定而沿路受到追擊。本身並不喜歡紛爭的大地為了保護優也不得不挺身而戰。
帶著優躲避攻擊同時召喚惡魔予以反擊的同時,大地打電話聯絡本局請求援助。強力的惡魔使,除了找九条緋那子跟和久井啓太這兩個現在就在大阪本局的人以外,大地也給響夜打了通電話。不過……
手機擺在耳邊,大地的眼神是死的。
「……所以?」
『那邊就交給你們了,我完全脫不開身。』
「沒那麼誇張吧,他又不是必須廿四小時照顧的小朋友!」
『現在不行啊,被抱著睡你覺得我容易抽身嗎?』
「……你說什麼?」
『反正一日局長嘛,剛剛好啊。交給你了親友。掰掰——』
「喂你等——」
還來不及叫對方慢著別掛,電話已經傳出了嘟——嘟——嘟——的聲音。
居然乾脆的被親友拒絕了而且理由還莫名其妙……! 大地忍不住在心底抱怨大和對響夜的獨佔慾跟任性度。不過若是他知道了其實那個什麼被抱著睡的事實根本就是反過來的話,對大和的想法會不會有所改變。
支援還未到……只能靠自己了!大地看著現況感到相當緊張。雖說不是沒有使喚惡魔作戰過,可是每一次他都沒辦法習慣這種事情。戰鬥……一不小心會受傷重傷甚至傷亡這是會賠上性命的啊!只要想到這些事情,大地就忍不住渾身發抖。這是正常反應啊。尤其他根本不想遇到這種事情又偏偏遇上了,說起來他運氣也太差了吧?
不管過了多久都還是這麼沒志氣,真是沒用啊我……在心底自嘲著自己的懦弱的大地微微苦笑。優就在自己身後,不管再怎麼沒用也不能讓這孩子受傷啊!
決心要保護好優的大地做好準備,開始設法該如何殺出重圍,這時優拉拉大地的圍巾引起對方注意。
優的表情非常冷靜沉穩,讓大地再一次認知道這孩子真的很不像個兒童。
「怎麼了ユウ?等我一下喔,我想個辦法,這樣下去會有危險……」
「ダイチ葛格,我也可以戰鬥喔。」
「咦?」
聽到這句話,大地的第一個反應是『性峰津院的難道連小孩都是怪物嗎?』因而一時間腦袋當機……不過下一刻他連忙回神,不行不行,他怎麼可以被一個孩子安慰到這種地步呢?自己不振作一點的話這孩子也會不安的!振作振作!
「不、那個、不用擔心,交交交交交給我吧!」
「……呃,ダイチ葛格,你的臉色很差耶……」
「這這這這是正常反應不用擔心!」
「……口吃了……」
「沒沒問題!」
大地強作堅強的樣子看起來相當滑稽。優呆愣了數秒後忍不住笑了起來,除了覺得有趣以外還有無奈。
「呃、不是啦ダイチ葛格,我也可以戰鬥。雖然手機的召喚APP我還不太會用,不過我已經學會自力召喚惡魔了,所以我也可以跟ダイチ葛格一起戰鬥。」
「咦?」
「ティコ說,其實我以前就已經做過自力召喚了,而且應該可以比爸爸還要輕鬆達成召喚才對。所以……『キングフロスト』!」
咦咦、說做就做?!大地驚訝的望著眼前正發生的情況。本來什麼都沒有的優的身邊突然出現惡魔召喚通路,ジャックフロスト從裡面蹦蹦跳跳的出來了……而且居然不是只有一隻而是好幾十隻!等等、優剛剛說召喚的是什麼?
在大地會意過來的瞬間,接在多數個ジャックフロスト們之後從通道裏現身的,是ジャックフロスト一族的國王——キングフロスト。
真不愧是國王,體型也大了好幾倍……大地啞口無言的看著。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有個大了好幾吋的黑色雪人經過身邊衝出去了……奇怪、那啥?好像在哪裡看過?
前來追擊的外道惡魔使們陷入恐慌。優笑的很開心——應該是因為召喚成功而感到開心。大地呆愣的看著這一切,他所召喚出來的惡魔們很明智的為了不被捲入混戰先退了出來回到他的身邊。
望著站在自己前面一臉開心的優,大地終於可以體會響夜一點也不擔心的找優當代理局長的理由了。
「……唯一的弱點可能就是對人接處恐懼症吧,不過這也太恐怖……」
「ダイチ葛格,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ユウ你也後退一點吧?」
「嗯!『アギ』!」
發出去的基礎火焰魔法卻帶有不符名稱的強力效果。啊、釀成火災了。外道惡魔使跟他們的仲魔們陷入混亂之中的混亂,四處逃竄。
……危險,太危險了!峰津院家的人真的都一點也不像人!雖然優是人但是跟他老爸一樣太不像人了啊!見識到現場的大地在內心吶喊。
結果,在支援抵達現場時,敵人已經被優給解決光了。真是連名份都非常到位的代理局長,而且還是很可愛很討人喜的代理小局長……明白這點的眾多局員們在內心決定,未來若真是優接手JP's,他們也會如現在追隨大和一般義無反顧追隨到底。同日,【峰津院優地下後援會】的會員數似乎又增加了……
而在更之後,他們知道其實今天大和的病症可能再嚴重一點就會要了他的命了這件事實的時候,已經是在這之後又過了兩天以後的事情了。